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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祸相依!欢喜冤家原本无缘竟撮合成婚,暴发户因何被大馅饼砸中(纪实报告文学)
都说理想的姻缘组合是郎才女貌,陶欢和秦喜玲(小名喜儿)这一对“欢喜冤家”却根本不搭。喜儿才貌双全,品学兼优,长得也很漂亮。陶欢呢,徒有其表,学习成绩总是班上倒数几名,在全年级也位列末尾方阵,典型的银样蜡枪头。
俩人从小学起同班,到高二文理分班也在教学楼同一层。陶欢长相帅气,能说会道,颇有女孩子缘。同年级对他犯花痴的女生有好几个,都是爱吃爱玩不爱学习的主。陶欢表面跟她们说说笑笑,内心却很不屑,偏偏对心比天高的秦喜玲情有独钟。
喜儿是男生们眼中高傲的公主,一门心思都在学习考试上。她跟纨绔子弟陶欢不在一个频道,平日连正眼也懒得看他。
文理分班后,陶欢曾在校门外当面给她一封绞尽心思写的求爱信,同时说了一堆表白心迹的话。秦喜玲的反应简单而“粗暴”,信也不接就道:“我没时间看,听不懂你说啥,再纠缠我就报警了!”言罢飘然而去。留下涎笑凝固在脸上的陶欢,呆站在冬日的寒风中凌乱。
陶欢痴心不改,仍然对喜儿“剃头挑子一头热”。求爱不成碰了一鼻子灰后,他只能把单相思转入地下,背地里时不时看着秦喜玲的一张演出照发愣——那是在班级组织的迎春文艺晚会上,他用手机偷偷拍摄的。
高考结束,秦喜玲考上位于成都市的西南财经大学金融学本科。

位于成都市的西南财经大学
陶欢名落孙山,心知大势已去,白天鹅飞走再难飞回来了。
父子对酌。陶欢喝醉后捶胸顿足,嚎啕大哭。陶波知道原委后哑然失笑——小毛孩真是长大了,还是个把感情看得太重的情种哇!
借着酒劲,陶波开导起儿子来:
你傻不傻啊?听老爸的,没必要把单相思进行到底,没啥可伤心的!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有钱就会有一切!像我,有的是漂亮女人倒追我,今非昔比喽!咳咳……咳咳……说句实在话,要不是顾及你,还有你妈一提离婚就寻死觅活的,我娶个年轻漂亮的大姑娘轻……而易举,简直不……在话下!现在这样也好,找女人玩又花不了多少钱。只要小心点,随时把屁股擦干净,就不会有大麻烦。比如……
第二天酒醒后,陶波自知失言,追问儿子:昨晚他说啥沾花惹草的事情没有?要陶欢对他妈和其他人保密,不然决不轻饶!
陶欢作了保证,发誓一定守口如瓶。他对父亲好“野味”那一口的德行早就心知肚明。母亲当他的面常常搞花样百出的“火力侦察”、旁敲侧击乃至伪装追踪,跟他爸吵架时更是斥责陶波跟外边哪个哪个女人勾猫搭爪“有一腿”——这样的场景陶欢已经见惯不惊了。
不管怎么说,陶欢还是挺感谢老爸“现身说法”的,这让他消除了一大心结,感觉轻松了不少。
陶波原是内河市市中区一家国有水果罐头厂厂长,凭借企业破产改制时超低价购买的厂区房产和大面积土地赚取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上世纪90年代末期,在“横向到边、纵向到底”的国企改制和“抓大放小”的大背景下,罐头厂因资不抵债向法院申请破产重组。
进行企业资产拍卖时,陶波在区政府主要领导的支持下,从银行获得贷款,以不到20万的极低价格购得位于城区的办公楼(包括10多个临街门铺)及城郊的118亩生产基地(车间、库房等)。
即使是目不识丁、连稍复杂些的加减乘除也不会的办公楼门卫倪大爷也晓得:这样的“大馅饼”几乎等于白送。
“大馅饼”砸中陶波而不是其他人,并非偶然,而是带有约定性的必然。
首先,当时普通人拿不出那20万。他们去银行贷款,高额的贷款利息先就让其犯嘀咕;逾越了这道心理难关,还有银行那边的“雄关漫道真如铁”。银行对一没有足够的抵押资产、二没有足够的还款能力的普通人的贷款持保守审慎态度,主要是担心不仅收不到贷款利息,最后连贷款本金也收不回来,那不成了“肉包子打狗”么?
其二,陶波贷款凭借的是“政府意图”。陶波家里的积蓄不足7万,找亲戚朋友借也未必凑得够,只能依靠银行贷款——这也是罐头厂的主管部门市中区工业经济局和区政府指出的融资途径。“政府意图”背后是政府信用。万一贷款收不回来,当地银行可以拿“红头子”的政府会议议事纪要跟担保责任方的父母官讨要损失,或者向上级银行申请核销呆坏账。
其三,陶波身负企业起死回生的责任。1990年以来,由于政策性亏损,罐头厂成为特困企业,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实际资产抵销实际负债近100万元后仍有较大盈余。经过技术操作后的资产评估,罐头厂却成为“资不抵债”企业宣告破产。改制重组的初衷绝非改死,而是要通过重组手段搞活企业,稳定职工群体,尽可能保障原厂职工的就业与经济收入。多轮讨价还价和修改方案下来,陶波最终以出资20万(由政府出面向银行“协调”获得低息贷款)、比原方案少近80万的优厚条件整体“接盘”,出任由其100%控股的私有性质的股份制新公司董事长。
改制事与愿违。罐头厂破产后新公司成立,生产经营并未复活。职工除年满退休或提前退休进入社保按月领取养老金的外,其余年轻些的职工在签字与本厂脱离关系后领得了10000元至25000元不等的“买断关系安置费”,各奔东西自谋生路去了。
也有人因此得大发横财之福,这就是曾被官方寄予厚望的陶波。罐头厂很快“亡厂”。原办公楼改做喝茶打牌的茶楼,底层临街门面变成了原本无业的妻子徐玉霞经营的百货超市。原生产基地则大门紧锁,任由它杂草丛生,后租给外人做了养猪、养鸡的场地。
两年后,市中区大刀阔斧地进行旧城拆迁改造和高新工业园区建设。原罐头厂的办公楼区域划入城改拆除范围,近郊的原生产基地又纳入高新区征地范畴。按土地面积和房产损失论价的巨额补偿款令陶波赚得盆满钵满。

旧城拆迁改造
尔后,陶波陆续购买商铺门面助推徐玉霞的百货超市进行并吞扩张。
20年过去,陶波夫妇共同经营的“海霞”百货家电连锁超市在市中区同行业中独占鳌头,家庭资产持续爆发式增长。自建的独家别墅及围墙内绿地总面积超30亩,两台进口豪车价格都在200万以上。陶波和徐玉霞的座驾是一辆白色宝马7系2009款轿车,最贵的那台是陶欢名下价格300多万的巅峰创世加长版黑色路虎。

巅峰创世加长版黑色路虎
喜儿考入西南财大的第二年,陶欢也考上了大学,考的是美术艺体生。专业成绩过关后,对文化成绩要求不高。加上陶波托人跑关系,陶欢逆袭成功,成为贡盐市理工学院动漫设计专业学生。
大学毕业,秦喜玲作为省委组织部选调生进入省机关事务管理局工作。
1年之后,在大学混满4年的陶欢也来到省城。父亲在成都为他注册了一个装饰设计公司,同时在市区繁华路段租了写字楼作为公司办公场所。

成都天府时代广场写字楼
陶欢是公司的法人代表和董事长,其实这都是虚名。陶波另请了有业界经验的总经理打理公司事务,兼有在业务上“带一带”陶欢这个董事长的职责。徐玉霞早为儿子在成都中心城区选购了面积近200平米的大平层精装成品房,四室三厅三卫,一梯一户电梯,拎包入住。车位两个,都在楼下负一层的电梯入口附近。
可怜陶家父母心,康庄大道都给儿子铺好了,只为陶欢立业成家顺风顺水,接下来他们抱上孙子,那样就心满意足啦!
有了自己的公司,陶欢确实踌躇满志了好一阵,但懒散贪玩的脾性依然故我。公司员工们都知道,陶董事长迟到早退无故不来是家常便饭,到了公司的办公室也是热衷于打游戏,要不就是打电话闲聊大半天,根本就不理事。久而久之,聘请来的总经理也不卖力做业务了,大家跟着消极怠工,或者跳槽不干了。
公司不死不活,儿子还一直没有合适的女友,陶波急在心头。介绍给陶欢的姑娘走马灯式的一个又一个,见不了几面就吹了。他看上的人家不中意,人家有意的他又看不上。
经过反复询问,陶波证实了他的猜想:原来儿子始终在拿喜儿作择偶的标杆,合意的自然少之又少,而且条件好的姑娘也都瞧不上他。
秦喜玲的父亲秦川是市中区肉联厂负责人。他跟陶波是初中同学,又同在国企。虽然行业主管部门分别是商业局和工业经济局,但分管领导都是区政府主管工业、财贸的周副区长,免不了有交集。每月一次的部局、企业例会都要坐在一起寒暄几句,会后少不了玩玩牌,喝喝酒,到城中或城郊的卡拉OK厅唱歌跳舞,还常常闹出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糗事和洋相……

上世纪90年代随处可见的卡拉OK歌舞厅
秦川的父亲原是内河市市中区食品公司会计。秦川没考上大学,子随父业安排到食品公司上班。因其父亲人脉深广,他也肯吃苦实干,后在公司下属肉联厂做了副厂长。
计划经济下肉联厂包赚不赔。农家户养殖的生猪低价收购后送到肉联厂屠宰加工,进入市场供不应求,盈利空间很大。

肉联厂生猪屠宰加工后的成品猪肉
肉联厂的主要业务就是把新鲜猪肉及猪身上的肠肝肚肺等内脏部件、猪血分销出去,留下部分猪肉在冻库冷藏待售。此外,囤积的猪毛、蹄壳等都能卖出好价钱。值得一提的是,从猪毛里精选出来的猪鬃(猪颈部和背脊部生长的5厘米以上的刚毛),因刚韧富有弹性,不易变形,耐潮湿,不受冷热影响,是工业和军需用刷的主要原料,成为中国传统的出口物资,出口量占世界第一位。
肉联厂厂长是商业局局长的儿子魏勇。这个位子是不少人垂涎的肥缺,他却心不在焉,很少来厂里,经常一两个月难见人影。厂长形同虚设,又对供销、财会等业务一窍不通,不闻不问,出身会计世家的副厂长秦川自然成了肉联厂实际上的一把手。
秦川跟陶波的深入交集是1996年他借证抵押贷款200万元之后。
秦川贷款200万元是为承包肉联厂之用,这钱需缴给市中区商业局和食品公司(甲方)作为“承包费”。承包合同约定了每年度结算的利润分成比例、亏损处理原则,明确了肉联厂由被委托方秦川(乙方)独自经营,同时承接本厂原有债权债务。厂内原有生产设施的使用维护、水电费用、员工的招用薪酬等,也悉由秦川承揽。
这样的改变离不开1992年开始确立的中国市场经济体制,也跟生猪屠宰销售搞活后的乱象密切相关。当时,各路屠户可以任意到农户收购生猪宰杀,然后拿到市场贩卖,打破了昔日国有肉联厂一家独大、唯我独尊的格局。肉联厂的生产经营面临着个体屠户和内外市场的多重挑战。
在秦川看来,承包合同的条款足够优惠,只是赚钱多少的问题,不可能亏损。而对商业局和食品公司来说,找个接盘侠承接市场风险,除了200万元的承包费可收归囊中,每年还能净得利润、不管亏损,何乐而不为?
然而,肉联厂一本万利的时代早已一去不返了。个体屠户的营销方式灵活多样,不法手段也屡见不鲜:活猪宰杀前大量注水成为常态,老母猪可以肉堂而皇之滥竽充数,甚至还有把瘟猪死猪加工出售的。
这些都是被条条框框约束住的秦川力不能及,即使想如法炮制却断然不敢的。原因很简单,跟那些小打小闹、隐秘操作的个体屠户不同,肉联厂的生产经营规模大、藏不住,明目张胆违法的话,秦川就该进班房了。
计划不如变化快。适逢连年全省、全国性的猪肉市场疲软,肉联厂彻底陷入了经营困局:屠宰销售越多亏损越多。没办法,只能降低产量与库存,直至停产。停产后厂门可以关闭,工人可以遣散,但冻库不能停电。不仅是里面有大量冷冻猪肉,冻库停久了容易对库体和制冷机械造成损伤。这样,冻库每月的电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当初,陶波贪图秦川给他的蝇头小利和听信高额回报的保证后,才借证施以援手。哪里想得到,1年后秦川还不起到期的200万贷款本金,银行直接找上了陶波要他代还,否则将起诉至法院,拍卖陶波的抵押资产。
万般无奈之下,陶波东拼西凑替秦川清还了贷款,同时让秦川写下了200万元欠款欠条,约定两年内还清,每年春节前偿还100万本金,并按银行贷款利息付息。
两年,5年,10多年过去了。陶波每年都要上门催债,秦川年复一年地哭丧着脸大倒苦水。前几年他还像挤牙膏一样给些钱作利息,后来连利息也没有了。200万元的本金,依然在“以后一定还”的口头保证下拖欠着。
陶波逼债无果,忍无可忍不想再忍,眼见就要闹上法庭。然而峰回路转,陶欢和喜儿的啼笑因缘让债务纠葛烟消云散。
正是双方父母大力撮合并结成儿女亲家,由此发生了后面令人唏嘘的故事。
(未完待续)
下篇预告:由于双方父母各怀心思并大力撮合,陶欢与喜儿闪电恋爱,喜儿闪电怀孕,两人闪电结婚。办结婚酒席那天,陶波把200万元的欠条还到秦川手上,欠款顿时灰飞烟灭。
结婚两年半,两人的婚姻走到了尽头。陶欢心知劈腿理亏,只能满足喜儿的要求。协议离婚后,两岁的儿子由女方抚养,陶欢每月给付10000元抚养费,现住房产及家中存款归母子二人所有和使用。陶欢除带走豪车外净身出户,公司及本人的一切债务由他全部承担。
陶欢自暴自弃,半年多后再次吸毒被抓,关进了四川省成都强制隔离戒毒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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